沈婳音听得心惊,月麟并不是事事留心的性子,只占一个日日相伴的先机,就已经把她的两种状态瞧得分明,府里不乏精明之人,说不定早就有所察觉……
月麟越说把头埋得越低,声音也越小,似乎觉得自己在说荒谬的梦话。
“昨晚姑娘非要连夜离开昭王府,奴就觉得不似姑娘平日所为,今日就想看看音姑娘到底是哪个音姑娘。”
“果然,还是我吓着你了,都怪我。”
沈婳音把月麟搂进怀里,轻拍安慰。
“月麟,就你所知道的,都有谁觉着我有两副面孔?”
月麟趴在音姑娘肩头,只觉姑娘身上的花露香气清雅,好闻得紧,令人莫名感到安心踏实,连同遇刺以来的心悸都抚平了不少,嘟囔道:“倒不曾听谁议论过,奴不过是随口胡沁,姑娘可千万别放在心上。”
“胡沁吗?那我跟你说啊……”沈婳音乌溜溜的眼睛往门口一溜,外间寂静无声,连个人影都没有,大约是被吩咐过不许来吵,遂微微一笑,神秘兮兮地道:“你好好想一想,你所说的另一个我的样子,是不是和昭王有点像?”
“奴不敢,”月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,从沈婳音怀里脱出来,“奴不敢乱说姑娘和昭王殿下的闲话。”
沈婳音拉住她的双手,极认真地小声道:“月麟听好了,你所说的另一个我,其实就是昭王,我们两个有时候会互换身体,他到我的身体里来,我到他的身体里去。”
月麟呆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