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幅画,不,应该说是两幅。一幅是卷轴装裱的旧画,一幅是随意画在纸上的临摹。
等等。
不是临摹。
沈婳音凑上去细瞧,这两张图虽都是女子肖像,站姿角度也相同,但衣饰、发髻却有差别,连年龄都不大一样。
等等!
沈婳音定睛在那张纸上,这画的分明是——
瑞王不可思议地“哈”了一声,“四哥怎会、怎会……”
就连风流成性的瑞王,也没敢把后半句话说完。
他的四哥怎会……收藏了一张阿音姑娘的肖像!
那发型、那服装、那眉眼,分明就是沈婳音,瑞王不会认错,就连一直被轻纱遮蔽的下半张脸——瑞王惊恐地去打量身边的大活人——不能说一模一样,只能说毫无差别……
一个尚未娶妻的郎君,收藏了一个在室女的画像,这要传出去,可太有损双方清誉了。何况这郎君是大凉皇四子,这在室女是近身医治的解毒圣手,简直就是话本子里的红粉桥段。
阿音姑娘三天两头往昭王府跑,纵使已极尽低调,也难免会漏出去风声,好在人家行得正坐得直,又是安神医的关门弟子,别人就算知道她与四哥走得近也不敢闲言碎语什么。
可是四哥一幅画放在这儿,算怎么回事?白的也变成黑的了!
瑞王和沈婳音大眼瞪小眼了好半晌,都尴尬到无以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