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有脸面的婢女都围过来,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只有一页的账本。

抽气声登时此起彼伏。

“一千二百多两金?”白夫人指着账上盖着章印的白纸黑字,也不由得神情大变,“都是你名下的?”

要知道,这个数字可没把昭王赠送的名目囊括其中!

“多年积蓄,全在此了。原本诊费是不多的,只是阿音自制了许多药品成方,南北分号的师兄弟、师侄们用到我自创的方子时,按规矩抽成。药品本身便宜,各个分号卖得多了,这才积土成山,让夫人见笑了。”

若说薄利积累,白夫人就懂了。平日交往的妇人中也有富商巨贾的家眷,哪怕只是做小物件的买卖,只要售卖得多了,手里的利也能厚实起来,这道理容易。

沈婳音对噎住的婳珠淡然一笑:“婳珠最是严谨,若还想看看这些钱来的都干不干净,可以去北疆的玉煌分号查细账,都留着底呢。”

北疆,婳珠一听见“北疆”就不自在的毛病怕是好不了了,咬着嘴唇一声不吭,脸色活像生吞了蚯蚓。

不知是哪个婢女先感慨了一声“音姑娘年少有为啊”,众人便都禁不住跟着赞叹起来,小小年纪就如此能干,当真前途无量。

一片称赞声里,挨完二十板子的紫芙被搀了进来。

白夫人抬了抬眼皮,“还带过来干什么?直接卖了,找个外地的牙婆子,远远地卖了。”

到底是没忍心下令打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