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什么说得这么难听,哪里是我怀疑你?不过是府中上下没人明指出来罢了。谁不知道音姑娘隔三差五往外跑,每次要么不带从人,要么只带月麟一个在身边,鬼鬼祟祟的,谁又知道你带了什么回来,或者带了什么出去?”

月麟气死了,“二姑娘说谁鬼鬼祟祟?”

烟罗骂她:“姑娘们说话,你个贱蹄子插什么嘴?谁教你的规矩!”

两人竟要动起手来。

“好了!”婳珠喝止了烟罗,余光扫过远处偷偷瞧热闹的仆婢们,扬声对沈婳音道:“今儿非到夫人跟前说明白不可,你一掷千金到底走的什么账!”

婳珠拉着沈婳音找过来的时候,白夫人正在拢翠斋陪沈母说笑,孟姨娘也带着小郎君在一旁哄沈母开心。

“婳珠本不该饶了长辈们的清净,冒失前来实是有一桩事拿不定主意,要回了老太太和夫人才能安心。”

沈母早就不再管事,就算近来精神大有起色,也没有将婳珠的话放在心上,只叫孩子们都过来吃点心。

小孩子么,没有什么是吃一块点心解决不了的。

白夫人见婳珠郑重其事,又见沈婳音主仆也不大高兴的样子,敛起先前的笑容,“怎么回事?”

婳珠便把沈婳音去千容衣行的事说了。

白夫人果然肉眼可见地露出诧异之色。千容衣行她当然听说过,公侯女眷们聚在一起时难免聊些钗环衣裙之类,她一直很清楚这方面的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