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不上你的什么……”

沈婳音疑惑着说到一半,忽然意识到,大约是互穿时发生的事,八成那祖宗又惹了婳珠。

不等沈婳音说下去,烟罗已经动手为婳珠打开了木匣,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一套新衣,露在最上面的部分是刺绣精美的领口,布料细腻,泛着柔润的光泽,虽不奢华,但一看便知是好货。

最最最重要的是,木匣盖子的内侧刻着字——千容衣行。

“阿音竟知道千容衣行?那家铺子可是连招牌都不挂。”婳珠似笑非笑,“阿音知道的真不少,拥有的也真不少啊。”

婳珠既知千容衣行的大名,见自己买了他们家的衣裳竟毫不吃惊,沈婳音也就看明白了,婳珠是专程等在这儿堵人的,应该已经打听清了自己一大清早出门的去向。

仔细想想,自己昨晚睡前的确跟月麟提了句“千容衣行”,果然被人听去了。

某些人真是长情,时时不忘旧主。

“婳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婳珠故意露出一番想不通的表情,“千容衣行的衣裳可不是一般的高价,阿音才进府一个月,就已攒出这许多钱了?”

月麟的小脸拉得老长,“我们姑娘有多少钱是私事,二姑娘不清楚也正常。”

烟罗吸气就要呵斥月麟,被婳珠略略抬手拦着了。

婳珠拿眼把月麟上下一溜,甜甜地笑了,“我当是谁,这不是以前在前院采买的丫头吗?要不是那回你挑的绢花好看,我还不认得你,也不会把你拨到千霜苑。”

烟罗语气很冲地教训月麟道:“怎么?二姑娘破格提拔了你,倒给了你顶撞的胆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