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“珠珠”是个人名。

对了,沈二姑娘自己不恰恰名“珠”吗?

方才婳珠大叫着“珠珠”时,投向自己的眼神分明是惊惧求饶。吓得屁滚尿流的战俘楚欢见得多了,对这种神情了如指掌。按照语境来说,这一声“珠珠”应当是在唤阿音才对,其中的逻辑有问题。

楚欢面上却没显出什么,只淡淡地道:“这些事你该去问她,你的好妹妹定然对你知无不言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沈大郎气结,但面对着楚欢的气定神闲,竟不敢硬刚下去。

毕竟,若“她”方才那一钗是用来杀人的,必定已经得手了。

沈婳音是个狠人,沈大郎从头一天就亲自领教过了。

东次间里传来少女的嘤嘤哭声,大约是婳珠被吓得狠了,在杨姨娘的安哄下终于哭了出来。

沈大郎急急地要进屋宽慰,转身前指着“沈婳音”的鼻尖,“这事没完,你给我等着!”

凉凉地望着沈大郎愤然离去的背影,沈婳音倏地一晃。

换回来得如此突然,沈婳音原本正在昭王府的宽敞后院里晒太阳,一睁眼就身在幽凉室内了。

熏香的味道甜得腻人,不是岫玉馆还能是哪儿?

祖宗怎么跑到岫玉馆来了,他不是最厌香气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