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……要不姑娘还是去吧,就算侯爷在此,也、也不能梗着脖子推了的。”

沈婳音笑道:“侯爷推不了,那是因为他们同在朝□□事,而我不过是个看病的,殿下高兴了就叫我过去,不高兴了就搁在一边……”

“哎呀,姑娘慎言吧,这些话若被人听去了,怕是要告到夫人跟前说音姑娘拿乔呢。”月麟忙给沈婳音揉肩,不放心地朝门口望了望,“姑娘平日素来不使小性儿,今日又何必执拗?前些日子才刚收了殿下和娘娘的礼,没法入宫向琰妃娘娘当面回话也就罢了,昭王殿下这边还是该见见的,也算礼数。”

这论调倒令沈婳音意外。

沈婳音抓住月麟的手不让她再溜须,把人拉到自己面前仔细看了看——明明月麟的小脸还稚气未脱,怎么就说得出这样一番周全的道理呢?

“月麟,这些话都是谁教你说的?”

月麟低下头,嗫嚅道:“上次姑娘回绝了陆家宰的邀请后,紫芙姐姐跟洺溪姐姐聊天提到了此事,奴恰好听见了。”

洺溪,那是岫玉馆的大婢女,瞧着还算老实,不似她们二姑娘那般总透着股小算计,沈婳音对她的印象还不错。

“你紫芙姐姐是个有见识的。怎么,她与岫玉馆的洺溪关系很好吗?”

“姑娘没来的时候,紫芙姐姐和洺溪姐姐在岫玉馆最是要好,就算现在住得远了,每日也要见一次说两句话。”

沈婳音秀眉微挑,“你在留意着?”

月麟小小声道:“不是姑娘叫奴跟着紫芙姐姐‘学’的嘛?”

这小婢女,倒是上道。年纪小、经验少不是关键,关键是月麟来历干净,是为数不多的可信之人,这一点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侯府最是要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