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朋友既然有把柄在旁人手上,坐以待毙肯定不行呀,必须主动出击。”

婳珠很有兴致地坐直了身子,眼睛都亮了,“如何主动出击?”

沈大郎为难地挠挠头,“我不知道你朋友具体是何情况啊。”

“就……就是她正被迫跟一个极厌恶的人同处一个屋檐下,处处不痛快,还得整日担心把柄败露,偏又没法做主把人赶走。”

“这还不简单吗?谁能做主就去求谁啊。”

“哥哥你真是的!”婳珠柳眉竖起,“若是做主的人能同意,我还至于烦恼吗?”

“想法子逼当家的同意不就行了?迂回,迂回!直接跟对头硬拼不过,就看谁能管住那对头,只在当家的身上用心思就是了。”

婳珠琢磨了一会儿,眉目逐渐舒展开来,像小时候一样一把搂住沈大郎的脖子,开心地道:“真是我的好哥哥!”

天气一日日暖和起来,千霜苑的海棠先开了一小批,月麟挑了几朵干净平整的摘下来,给主子煮花汤。用淡香的花汤洗发,洗完每根发丝都是清馥的。

这几日,沈婳音叫紫芙将十箱谢礼逐一造册登记,在找到用途之前,原封不动地堆进小库房,连看都没再看过一眼。

但整座侯府,上至沈母下至送果蔬的贩夫,乃至整个洛京城的上层交际圈,已经无人不知沈家的养女受到琰妃和昭王的礼待,这养女甚至还一口回绝了昭王的宴请。

多少人使尽门路都见不着昭王一面,镇北侯府的一个养女却能得昭王的宴请,这些人羡慕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。

有人说沈婳音头发长见识短,不知轻重,又有人夸沈婳音不攀附权贵,清高自矜。

这些话传不到侯府后宅的音姑娘耳中,也只是八卦者空口扯淡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