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杨不愿意为难邢刻,也不想在这种时候教导邢刻什么。
真说起来,这事儿还得是他、他们那些同事对不起邢刻。
邢刻和邢东海的事十几年前就开始了,那时候他才半点大,拿邢东海一点办法没有的时候,他们这群人做了什么?
什么也没做。
临西的法律管不了这档子事。爹妈都护着,取证难度就已经很大了,再加上后续流程的缺陷,先不说罪能不能定,就在那冗长的定罪结果来临之前,小孩搞不好就已经被打得半死了。
在这样的环境下,很多警察也就缺了那么点精神气。没办法,背后没制度可依啊。
“别那么绝望。”见屋子里半天没声,老杨担起了大人的责任,宽慰道,“明天你两就得上学了,回头也就听不见他闹了。他要还想闹,估计就得去你们学校门口闹,到时候我有办法。”
“你有什么办法?”许拙发愁说。
老杨摆手道:“别问,反正能让小邢顺顺畅畅去考试就行。”
邢刻盯着他:“你让他打你?”
老杨一愣。
老杨和邢东海是有交情的,在邢刻很小的时候还给邢东海介绍过工作。那时候邢刻太小了,抢不走监护权的话,让酒鬼有点钱就已经是力所能及中最好的策略。
而这在无形之中也让老杨和邢东海有了一定熟识度。他要激怒邢东海,让邢东海动个手是很简单的。之后袭警罪名一扣,有邢东海好受的。
老杨确实是这么想的,但面对邢刻的目光,却捏着烟,莫名笑得不自然道:“不是,怎么可能,我怎么可能用这样的办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