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和总觉得江离舟最近的身体似乎不大好,眼看着这人消瘦的有些厉害,垂下眼就能从他侧头微微敞开的衣领里,看见他后背的红色疤痕。
不只是腰带长了,连衣裳都松大了许多。
他在这小半年里中的毒受的伤,估计比以往一年的都多,林清和也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落下什么病根,自己想的心里直发急,恨不得现在就把夏天无叫来给他好好瞧瞧。
林清和正拧着眉头看他,江离舟突然睁开眼,坐了起来,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,冲林清和笑笑:“可以了,我们进去吧。”
林清和凑过来看:“这又是什么?”
江离舟摇了摇符纸:“这是子母符,送了子符进去,只要他们再画上一道符文,子符就会自燃——我刚刚还被这个东西烫了一下。”
林清和听了就要看:“烫哪里了?我看看。”
江离舟捂住自己的衣服,拉着他往前走:“别趁机耍流氓,快点走。”
他们进入湟中的时候,天已经黑透了,时连自从收到了成州的信就激动的跳了好久,这时候终于看见他师兄活灵活现地站在跟前,激动之情下嗷地一嗓子哭了出来。
江离舟看不见了,就笑他:“哭什么?得亏我现在看不见,不然等我回去,我非好好跟他们说说你掉眼泪的事。”
时连抹抹眼睛:“你见少了?那次是谁在你刮骨疗毒的时候按着你哭来着?”
江离舟一听话头不对,转头问:“时欢不也在这儿?没看见人——算了,先看看怎么把东西给你们,给我一件库房。”
时连震惊地绕着江离舟转了两圈,正要上手去抖他的袖子,江离舟一把抽了回来:“你干什么呢?”
时连说:“你竟然带东西了?”
江离舟:“啧,你别管了,快去办。”
林清和突然从后面搭上了江离舟的肩膀,给他又送了一个惊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