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运想了想:“前两天应该在南海,这几天就不知道了,南海也出乱子了,飞禽走兽个个都疯了似的,南海的渡口都已经歇了小半个月了,到处都是海鸟和水鱼的尸体,简直触目惊心,听说那腐臭味能熏出二里地。”
江离舟问:“南海的事情弄清楚了?”
时运撇了撇嘴:“好像暂时没什么动静了——剑宗实在不是东西,还是山君亲自闯了他们的大堂,这才纡尊降贵地下派了人手去降那些发狂的精怪。”
江离舟作势要起身,时运赶紧拦了他一下:“别乱动啊师兄,你这才缝上三天,那大夫说了至少十天才能拆呢,你别把线崩了又得受罪。”
江离舟心里急躁地不行,说:“就没有好的快一点的办法?多喝两包药行不行?”
时运退后一步:“没有,且等着吧,是谁说自己有分寸非要往那阵里钻的。”
江离舟抬头看他:“哟,埋汰我埋汰的真顺口啊。”
时运摆摆手:“我可没有埋汰你,我字字都是事实。”
林清和这几天确实是脚不沾地,那些无声无息毁了半条商路的妖兵已经越发猖獗了,红烟已经点到了蜀中,凡是剑宗的地盘就没有一个靠得住的。
林清和看萧元问比看见妖兵火气都大,他们送弟子出去跟给人上菜似的,就不见往回收的,一副我牺牲巨大但无奈世事艰难的德行。
苍锦在剑宗盯了几天,实在是忍无可忍,直接在他们再次外派的时候坐上了大堂,对着萧元问这个草包一通发作,但萧元问明显油盐不进,张嘴就说:“那仙人看怎么安排妥当,您来。”
能说上话的长老病的病死的死,萧元问似乎觉得自己就算把剑宗拱手让人了也没人拦得住。
他这话音刚落,一阵凛冽的剑气把萧元问的椅子劈掉了半截,本来底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,这下更是呆若木鸡。
岑瑜背着手走进来,他向来学不会客气,反手就是一阵罡风,把一宗之主摔在了地上。
萧元问气的脸都白了,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指着岑瑜“你你你”了半天。
岑瑜看了一圈,冷哼:“真当剑宗没人了?想撂挑子是吧,你现在可以如愿了,我本来是陪苍锦仙人一起来的,但是先去底下看了一圈,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萧宗主,我以前只当你是功法不行,没想到脑子也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