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酒应该是有作用的,等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,江离舟也没再抖的那么厉害了,歪着头不动了。
大夫指挥时连:“换块棉布塞他嘴里,保不住暴起咬舌自尽了。”
时连伸手去掰他的下巴:“有您这么说话的吗。”
一直折腾到了天大亮,这场折磨才算是结束了,江离舟浑身都是伤,此时大可能不是睡着了,而是昏过去了。
这一夜远远超出了正常的痛觉承受范围,他早就筋疲力竭。
时运把大夫吩咐的药汤端进来时已经是下午了,叫了好多声也没能叫醒他,吓得差点摔了药碗,又着急忙慌地把大夫又拽了过来。
大夫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了看他,说:“他也就这会儿睡的沉,待会儿就该醒了,等着吧,叫我有什么用。”
说完甩袖子就走人了。
他们都已经不能再受惊吓了,让人轮流看着他,醒了再把药汤端过来。
江离舟昏睡到傍晚,再次被疼醒了。
时运他们刚给他换过药,他就转醒了。
时连正看着他,赶紧跳起来叫人端药来,又轻手轻脚地喂他喝水。
江离舟咳了一声,顿时牵到了身上的伤口,疼的直吸气。
伤口处理干净后,身上的温度也慢慢降了下来。
时欢把药端过来,看他像没有味觉似的一口口咽下去,心里还是紧张的直打鼓。
江离舟声音哑的不像话:“太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