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连惊奇地发现他的嘴微微张开了一些,忙趁机往里灌药——还是顺着他的下巴都漏了出来。
时连又要哭了。
大夫挥手让他们让开:“直接来吧,再拖就不是受罪的事了。”
他从江离舟后背卡的碎石下手,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,几个人光是不停换水都手抖的不成样子。
江离舟起初没有反应,后来可能是疼的狠了,开始无意识地挣扎,额头全是汗。
大夫眼疾手快地掰开他的下巴往里塞了一块棉布:“你们俩,过来按住他,嘴里的东西看好了别掉下来,不然咬到舌头又是另一桩惨剧了。”
江离舟是生生疼醒的。
时连见他睁眼,忙叫:“醒了醒了,药酒呢?给他喝一点!”
江离舟除了剧痛几乎没有任何感觉,什么也看不见,耳边都在嗡嗡作响。
他无意识地张嘴喝了递过来的东西,那大夫手起刀落,一点都不带含糊的,也不管你药效上来没有。
江离舟还是疼的整个人打颤,下意识地拿头去撞前头的床柱。
时连赶紧去护他,叫道:“您等会!我师兄怎么还是这么疼啊!””
大夫一脸见怪不怪:“药酒效果没上来,等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时欢也是一身的汗:“那等会再……人都醒了,这太疼了。”
大夫手没停,后背那一块更加惨不忍睹,他已经开始动手缝合。
江离舟也不知道是药酒的作用,还是疼的昏死过去,没了什么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