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瑜提起剑宗的态度总是很疏离,他似乎从未认同过剑宗一派的存在。
萧繁只拱手道: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,只叮嘱我们注意安全。”
岑瑜心想,这可就奇了怪了。
略略思忖了一会儿,岑瑜又问:“琪琳山离江南路程可不近,怎么想着要来江南?”
萧繁:“就是因为义庄的这件事,听到分支往上报了,说是解决不了,宗主便说就当是历练了,这才叫我们来了江南。”
岑瑜笑:“还真有意思——这边结束就回去了?”
萧繁:“再守两天,若是没有异动就回去了。”
岑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缓缓道:“你在当代年轻一辈的剑修中算是出类拔萃了,只是心肠太软了,很容易吃亏的。”
萧繁以为是岑瑜在为刚刚的事责怪,又道:“弟子知错。”
岑瑜扶了一下他的手:“不是责怪你,只是给你一个提醒,毕竟你不仅是你自己,他们的命说不准也在你的一念之间,若今日不是我在这儿,敢想后果吗?”
萧繁细想之下,猛然心惊:“真人……”
岑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笑:“明白就行,‘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’,你那两分柔情放在该放的地方。”
萧繁身形僵了僵,低头:“多谢真人提点。”
岑瑜又说:“我长久不问事,很多事情也不大了解,只能提醒你两句,至于别的,还是得你自己去摸索。”
萧繁有点被打击到,半晌才应声。
岑瑜笑着拍拍他:“真正无欲无求的人没多少,在人间发生什么都是很正常的事情,自古以来就是胜者为王,倒也不用太过吃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