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当时将军在何方?”那个男人一手搭在安王的肩头,另一只手自然下垂。他的嘴角挂着罕见的笑容,眼神冷的让人发憷。
众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陛下,心惊的同时低下了头。此时显然不是他们说话的时候,他们心中已隐隐有了预感,这梁文往后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。
梁文脸和脖子都红了,他不能说因为知道打不过所以没有请命。当时情况即便他带人去抵抗了也是飞蛾扑火,但是此时不能这么说,这么说就彻底输了。梁文抬头再次看向原启:
“臣虽未参与那次平乱,却也守护了边疆二十多年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低沉的笑声响起,在大殿之中回荡着。这是属于安王的声音,他笑着却未说话仅直勾勾的看向梁文。那眼神仿佛在说,我还没腾出空来收拾你而你倒是自己蹦出来了。
“守护二十多年吗?”原启低头看了一眼在笑的人后看向梁文,他上翘的嘴角与此时笑着的安远如出一辙。他道:
“二十年风平浪静,一朝敌军来袭便弃城退军,将军好胆识。”
哗!众人抬头惊愕看向原启,他们没有想到陛下会说出这样的话。陛下说话从来不会这么尖锐,而细想陛下话中的内容,他们再次看向梁文的目光便起了变化。
那么多鄙视的目光落在梁文的脸上,梁文怎么会感觉不到。二十万对上六十万当时情况他那点兵确实没用,他真的是有苦说不出。如今他都有一种新帝在清算当年帐的错觉。
“将军为何不说话,也觉得辱没了将士这二字?”
“守护边疆是将士的责任,那么敌军来袭时将军在做什么?”
“守护边关的的确不止是安王和孙将军,可大月危难之时他们在边境一步都不后退,而将军在何处?”
新帝的一番问话直接将梁将军问的低哑口无言,梁将军手下的将领也羞愧的低下了头。
“臣!知罪!”梁文跪地声音嘶哑,他为今日出头而后悔可惜什么都晚了。
“将军觉得安王有没有资格坐?”
“有。”梁文头磕在地上没有再抬起,最后这一个“有”似乎从灵魂中撕扯出来的一般。韬光养晦多年,终究还是败在了冲动上。没想到陛下与安王竟然已经连起伙来了,梁文知道自己头上的官帽要没了。
“将军可曾后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