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脂色的裙角垂在地面,绮桑将手里的水囊灌了个满满当当,她仰头喝了几口,又装了点水回去,这才起身回到先前的地方。
篝火烧得旺盛,其上横着树枝搭建而成的木架,正中心的位置,则串着两只烤了个半熟的河鱼,小风清隽,卷来一阵食物炙烤而出的芳香。
绮桑在那篝火旁坐下,伸手将水囊递给身侧的少年:“喝吗?”
少年摇头:“不渴。”
绮桑便将手收了回来。
转眼间已是第五日了,时间剩的不多,两人虽不说,但心里其实都没底。
失踪这些时日,越初寒那边必然也在找她,一队人定会因此滞留在流云关,开挖河道一事也免不了被耽搁,绮桑难免有些惆怅。
这些天相处下来,这少年还算平易近人,非但没怎么为难她,反倒还十分细心照顾着,那夜将话说清后,两人便一路走走停停来到此地,先前忙活着生火捕鱼,这才有空坐下来歇一歇。
初来乍到时绮桑倒是没细瞧过这地方,此时闲着没事四处打量,她才发觉这溪流尽头竟然是一处断崖。
看来挑这地方是别有用心的……绮桑问道:“你给孟青的信里,说的就是在这里碰头?”
少年“嗯”了一声:“既由坠崖起,那便也由坠崖结束,她若是不肯交出解药,我宁愿主动跳崖,也不愿再次落在她手里。”
绮桑便起身跑去那崖边想看看高度,可才看了一眼她就急忙缩了回来,吃吓道:“我的妈!这摔下去脑袋绝对开花啊!”
少年似乎有些得意神色:“这算什么,我的轻功至今还无人可比,跳下去我也能活。”
这话绮桑是信的,便回道:“所以之前你才能安然无恙活下来,却是把我摔成失忆的了。”
少年撇了撇嘴:“那还不是怪你要护着越初寒?我一个人肯定是没问题,可要带着你那就只能两个都被摔死。”
绮桑好奇道:“那地方我依稀记得是叫金刀峡?和这里比起来,哪个更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