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来,丁元确实是该死。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,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。
李棠着实没有看过如此骇人的场景,那颗血淋淋的脑袋被那些士兵抬起,安置好后在和身体拼起来埋了。
那脑袋镶嵌的眼珠里带着强烈的怨恨和不甘。
李棠顿了顿脚,跨了进去。
跨进门,李棠便看到有一个小士兵在颤颤巍巍的擦着墙上的血,桌上椅子上也染上了些许,甚为吓人。
“喂,我,拿给我吧。”小士兵认不出李棠,将帕子交给他又去拿着另一块来跟着擦茶盏。
李棠擦完了墙有些倦了,他打了个哈欠,跪在地上擦着血迹,强行压下心底翻涌起滔天的恶心。他拿着帕子到处乱抹,东戳戳西抹抹,李棠左手捂着打着哈欠的嘴,闭着眼睛右手不经心的在地上乱擦。
就在一刹那间,他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,疼的睡意全无,李棠睁开眼看了看自己的被划破血的手指,他有些迷茫。
地下好像什么都没有啊,李棠手一顿乱操作摸来摸去,知道他的手再次感觉到那疼痛的感觉,他停了下来。
他用帕子将那东西提起来,他发现竟然是一条线!!
很透明的很细一条线,材质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,很锋利,手指轻轻划到一下就会流血。
莲心死了,红鸾就来找李棠。别看红鸾长得妩媚多姿的,下手比男人还狠,有些人几次三番不听教训手都脱臼了好几次,疼的嗷嗷叫。
“李棠。”她站在屋外,想到那天的事,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李棠收了手中那根长线包在帕子里,他想带回去看看,他看着明艳艳的红鸾将手中的帕子往衣襟里塞了塞,“诶!红鸾姐姐我这就来。”李棠跑过去,他不经意的扫到红鸾的手,手上有些细细小小的刀口,似乎已经结痂了。李棠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不自在的撇过头。
不可能的吧,不可能的。
“叔……”看到李月寒过来,李棠有些心虚,眼神闪躲了一下,僵硬的用幅度很小的动作往衣襟塞里面了点。
李月寒问,“你躲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