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栈就隔了一条街,为此两家的生意互相扶持,两家到都是人精,青楼那件事之后,倒是没有什么人,客栈人都是多了一成。
“诶,你听说没有啧,隔壁那花魁死了。”
“死了??这么死的??”
“还能是怎么死的,昨个夜里我去逛,就看到她自己跳下来的,啧,晦气。”他还特地啐了一口。
……
李月寒站在中间,旁边是一滩血水,已经凝固了,有些发黑的血液像是彼岸花一般,诡异的绽放,那是一个小娘子的生命,就这样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人世,只有鲜血证明他曾经在这里过。或许两天之后痕迹会淡去,再过四五天会完全消失,就像世界上没有这个人存在过一样。她的生命就像烟花灿烂一般,一瞬间的美丽绽放。
旁边的老鸨哭着说这是她们这里的头牌,拿得出手的花魁,识得诗书,谈吐有礼,她一直都清傲的很,自从在这青楼里立足了地位,就没有接过人了,只要出场唱唱戏,弹弹歌都会有人为此一掷千金。说的通俗就是转行,有能力了,她选择卖艺唱戏,从一代花魁成为戏子。因为出了名有人为此也要来看看她,所以生意因为这头牌火得不能再火了,卖艺卖身都一样的境界,她选择了卖艺。这老鸨哭得是她的生意为此又要降一降了。
“阿月。”李清寒的声音极淡,极冷清。
“你怎么下来了,我不是叫你不要出来吗?”
李清寒没有回答,看上地上的那滩血迹,失血量大得惊人,“怎么回事?”
李清寒对着李清寒叹了一口气,他终究还是看见了,“死了,跳楼。”
他手里拿着的是昨夜那个花魁的那两张,李月寒将这张纸递给李清寒。他脸色平常但是李清寒脸色就冷了下来,上面那张纸写的是一句诗:
“一双玉臂千人枕,半点朱唇万客尝。”
下一张纸似乎是回信,信上只两字:爱,过。
两张发黄的信纸,飘飘洒洒的掉落在女子身上沾染了血,犹如妖娆的花绽放在纸上一般。
这首诗李清寒没有读过,也难怪他没有读过,他是九天之上翱翔的龙,九五之尊的天子。这首诗是难登大雅之堂的,也难也流入宫廷。李月寒解释道,“我刚刚去查了一下,这首诗是民间妇女怨自己郎君流连烟花温柔乡,特写的此诗名叫《高凉村妇盼郎归情歌》。但是……这句诗是这位姑娘青梅竹马的书生写给他的。”他嘴唇动了动,没再说话,将两张纸还给老鸨。
老鸨收了两张纸,李月寒问道,“可叫官府衙门的人来查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