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宽看着围坐在餐桌四周的‘凌家人’,心冷的跟块石头一样,“我爸留下了遗嘱,海运集团归我,至于游戏公司,那是我个人产业,你们无权做主。”
餐桌安静下来,凌德满是皱纹的脸掉了下来,他脸上的厌恶一点都不含蓄。
凌德是凌家一家之主,他最不喜欢不听话的儿子,孙子也是。
“你听不懂人话吗?凌坤用购买新船只为由找银行贷款五十个亿,结果他把这五十亿投入股市,亏得一毛不剩,还拿公司的货运款去填补漏洞。欠了那么多债,是凌氏出面压住了风波,是凌氏出了五十亿还了银行的贷款,他倒是闭眼一跳一了百了,丢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,让我们帮他擦屁股。”凌德不客气道。
凌宽听着那‘一了百了’觉得格外刺耳,他冷笑出声,往前一步,伸手攥住了餐桌上的钩花桌布,往上使劲掀了起来。
凌宽就是在这时候,闻到了酸味,心酸味。
他的父亲尸骨未寒,他的至亲已经在庆祝。
凌德不喜凌坤,他儿子多,死了一个,可有可无,无关悲喜。
大房三房把二房视为强敌,他死了,少了个分家产多了一分意外之财,皆大欢喜。
叮铃哐当——
碗碟酒杯,美味佳肴全都被抖得四处飞溅,凌家的人惊慌逃离餐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