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绯是一个原因,我还想留下查清楚当年的事。”

他的话让温睿全身的神经骤然绷紧,冷汗混着眼泪划过脸颊,幸好他现在枕在陆其樾颈间,否则脸上的动摇一定会被他看出来。

“当年?你指的是什么事?”

陆其樾察觉到温睿的反常,并没有多心,反而将他搂得更紧:“兵团成立十几年,管理森严,还不定期更换驻地,那天的突袭实在匪夷所思,沈世清眼线再广也不至于一次性清理掉总部和所有据点。”

原来他说的是雇佣兵团的事,温睿知道是自己多心了,回想起来刚才的反应有点夸张,不晓得陆其樾会不会怀疑,他只好试探道:“你想留下调查?”

“有几个要好的兄弟死得不明不白,现在有机会接近真相,我还不能走。”

他们正说着话,门外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,陆其樾估摸着是来抓自己的,松开温睿正要去开门,忽而被叫住。

“阿樾!”

陆其樾回过头,迎面吸入喷雾,他没防着温睿突然下手,猝不及防中招。

沈拾壹从定位装置上看出陆其樾并未离开酒店,他找服务生要来房卡,强行打开那间 oga的专用休息室。然而一进门他便惊呆了,宽敞的沙发吱呀作响,温睿的裙子和鞋散落在地,他本人赤裸着身体躺在沙发上,陆其樾则压着他辛勤耕耘着,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。

沈拾壹觉得要是自己再晚进来一会儿,陆其樾肯定也把衣服脱个精光,到时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。拿出手机给两人拍了张照片,他都能想象到少将军看到罪证时,军帽该有多么绿意盎然。

第34章

晕眩的感觉逐渐退去, 身体慢慢恢复知觉,只是四肢像灌了铅一样,连动动手指这样简单的动作做起来都艰难无比。

陆其樾挣扎着掀开沉重的眼皮,头顶是一片熟悉的洁白, 空气中漂浮着刺鼻的消毒水味, 是雇佣兵团分据点的医疗室。他本人是这里的常客, 昏迷后被送进来并不稀奇。

只是这一次,他并非被人随意丢在硬邦邦的病床上, 而是盖了干净且厚重的毛毯,床边的不锈钢支架上还挂着几个不同颜色的输液袋,检测生命体征的仪器随着心跳的节奏发出滴滴的声音。

陆其樾怔住了, 倒不是因为身体虚弱到需要注射种类繁多的药,而是以往无论他受的伤有多重,军医都会用最便宜的抗生素和止血药把他打发走。如今正在用的那些药加起来费用要上千了,是哪个医生圣母心泛滥还是酒醉后良心发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