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傻孩子切葱花的时候把食指割伤,指腹那里还流着血,陆其樾看他准备了两副碗筷,知道他是想给自己做早餐,又感动又心疼,捧起他的右手,含住食指轻轻吮吸。
“你在干什么?快放开少将军!”
“嘘,应该是芯片引起的排异反应,先别吵他。”
“可是他现在像什么样子?!”
“拾壹。”
陆其樾感觉有人在推搡自己,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身体是侧躺着的,半边脸枕着什么硬邦邦的东西,看布料颜色,是沈净的军服没错,不远处那两团鼓起来的小包是膝盖,现在不出意外应该是躺在沈净腿上!这还不是最要命的,关键自己还用力抓着沈净的手,看他指尖沾着透明的液体,大概也许可能多半是口水……
艹,完了,突然晕倒不说还嘬了半天沈净的手!以他对自己的厌恶程度,接下来直接开枪都是轻的!
陆其樾像弹簧一样从沈净腿上弹开,毛毯从身上滑落在地,若不是车门锁着,他一定夺路而逃了。
“呃,那个,我,我刚才做梦了!真不是有意的!”陆其樾从柜子里抽出几张纸巾帮沈净擦手,“我没有传染病,少将军放心!”
沈拾壹嫌陆其樾擦得不干净,拿了张酒精湿巾递给沈净。
沈净摇头示意不用,耐着性子问陆其樾:“你梦见什么了?”
陆其樾见他神色平静,并没有被冒犯后的气恼,尽管心里还在打鼓,神经却稍稍放松下来:“我梦见你给我做鸡蛋羹,把厨房搞得一团糟,切葱花的时候还把手弄破了。”
沈净的眼睛莫名一亮,不知是气是笑,陆其樾猜不准哪句话不合时宜,只得赔笑道歉:“是我犯糊涂了,少将军怎么能给我做饭,哈哈。”
“……我没给你做过饭吗。”沈净反问。
陆其樾觉得他这个问题和自己的梦一样蠢:“我一个保镖哪有这份荣幸,再说你府上那么多大厨,不可能让你做饭。”
这句话说完,沈净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,烈日般霸道的信息素像火焰在燃烧,迅速充满整辆车厢,不仅是身为oga的陆其樾感到强烈的不适,其他几名随行的alha同样受到了压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