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握住枪支的指节微微发白,似乎在压抑着什么。
但是沈空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韩隶身上隐隐的危险气息,而是面不改色地在他的面前站定,轻笑一声:“虽然我可以算是看着你长大的,但是不得不说,你的能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优秀。”他顿了顿,有些不确定的说:
“……或许是我的功劳?”
韩隶没有回答,只是紧紧地注视着沈空。
他的视线沉默而专注,仿佛要将对方的模样一笔一划地深深镌刻在脑子里似的。
沈空随意地抬起手,轻轻按住韩隶持枪的手:
“但是,我不能让你这么做。”
韩隶任凭沈空动作,他冰冷而沉着的手背被沈空掌心的温度烫的微微一颤,但是手指却仍旧紧紧地扣在枪柄上。
他突然开口道:
“为什么?”
韩隶的目光紧紧地锁在沈空的脸上,不放过一丝一毫细微的情绪波动。
他似乎在对于沈空刚才的结论进行发问,又似乎不是。
这句疑问仿佛倾注沉淀了过往二十年的分分秒秒,复杂而深沉的情感杂糅在每一个咬字发音中,几乎令人动容。
沈空的唇紧紧抿着,握着韩隶的手掌稍稍收紧些许,对方手上冷如寒冰的温度透过相贴合的皮肤传递过来,几乎令他都感到了冷意,他的眸底神色沉郁,仿佛凝注着万千波涛,但那汹涌的情绪又在转瞬间稍纵即逝,纵使是离他最近的韩隶也难以轻易捕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