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程晨上学的年纪算晚,仅仅高二就已经满了十八岁,不然想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恐怕还是颇有难度。
他目不斜视地向着赌场的深处走去,但是还没有走几步,就被守在一旁的侍者拦了下来。
侍者的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,但是眼底深处却透出隐约的轻蔑,他鞠了一躬,说道:
“您好,不好意思,再向内的场所都有筹码限制,最低十万。”
沈空低头看了眼自己洗的发白的牛仔裤,和脚下踩着的破了口的帆布鞋,立马恍然大悟。
他自己曾经从来没有这种烦恼,一直都是直接向着赌注最高的地方走去,这次突然换成了个一穷二白的身份,所以这次还真的一时没有想起来筹码限制这回事。
沈空冲他理解地露出一个微笑:“多谢了。”
说毕,他就利落地转身离开,眼看着就晃晃悠悠地向着老虎机和二十一点赌桌的方向去了。
看着沈空的背影,侍者脸上的微笑瞬间垮了下来,他抬手整了整自己有些歪斜的领结,眼中的鄙夷之色从眼底溢出,他撇撇嘴,扭头对站在一旁的其他两个侍者低低地说道:“又是一个自不量力的穷鬼,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往这里跑,甚至还想往高档场所里面走……啧,我看他们玩玩老虎机,输个几千几百就该哭穷了。”
他们几人低低地窃笑几声,又讽刺了几句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赌鬼。
还没有等他们的兴致散去,就只听不远处围绕着的人群中传来一阵响亮的欢呼声,将他们几人吓了一大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