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瓒知道赵清姿如此兴奋的原因后,却有些失落。如果可以,他希望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下去,和她终老布多。

有些想望,好比说白头偕老,琴瑟在御,终究是大梦一场。

即便对祁瓒不上心,赵清姿也察觉到了他的沮丧。

“你可以留在这儿度过余生,我不想带你走。”祁瓒习惯了庄稼人的生活,已入布多的村谱,腿也好了,想来能在村子里活下去。再说,他现在要死要活都跟她没关系了。

他二人从今日起再无瓜葛,桥归桥路归路。

祁瓒却一脸坚定地看着她,说道:“你走到哪,我都跟着你。”赵清姿在的地方,才是他的家。

灼灼目光落在她身上,她倒有点不知所措。

“可是我不想你跟着,我们不是一路人。”

“你曾经说过,我可以去参军,入你麾下。”

祁瓒立时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,眼巴巴地望着她,像一条流浪狗,抑或是丧家犬。

“我那样说,只是不想你寻短见,利用你罢了。”

“你可以继续利用我,我不在意的”

“随你吧”,她转过头去,不再与他说话。

赵清姿拾缀好了行囊,打算去跟柳莺莺夫妇告别,祁瓒狗皮膏药一般,跟着她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