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方才祁瓒被他们嘲笑时,赵清姿就已经到了,只是藏在暗处看着,恶人自有恶人磨,只要他们不动手,她就懒得管。
可他们抢了扶杖,她就躲不住了,好不容易请木匠做的,拿三斤麦粉换的。
赵清姿拦住张二麻、钱狗蛋,让他们把扶杖还回来。
“李娘子,叫声好哥哥,我就把扶杖还给你”,笑得一脸猥琐,脸上的带毛的黑痣也跟着上扬。
张二麻本有意调笑她几句,死死攥着扶杖不放,却没想到她力气如此之大,抢过扶杖,连带着将他掀翻在地。
“哎呦”,摔个屁股墩,他这才想起村里人说的,这李娘子天生神力,武艺高强。虽自恃“原住民”的身份,也不敢将她惹急了,毕竟连孙二狗都打不过她。
“下次再让我瞧见,你们欺辱我相公,可别怪我下狠手,让你们真做一回残废,大不了鱼死网破。”
苦命鸳鸯,恩爱夫妻,如假包换。
这是祁瓒第一次受人保护,他从没像现在这般弱小过,可这滋味似乎也不错,没觉得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受挫。反而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,他也想保护赵清姿,死而后已。
风波过后,日子安生了许多。
偶尔走到村里分给她的荒田上,也会在田地里剜苜蓿或是其他野菜,绿油油的,触目是鲜嫩的绿。
祁瓒看到田埂上的小树苗,问她是何物?她正在剜野菜,顺着他的方向看去,小小的树苗在春风中轻轻舒展着枝叶,叶片是红色泛着点新绿,瞧着便是春意盎然。
“那是香椿,你摘一些放竹篓里,回家蒸鸡蛋羹吃,鲜香可口。”
祁瓒对这些野菜知之甚少,他本不必在意,不足一年的时间,记住了又有什么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