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郎中年龄不大,约莫三十岁出头,诊断一番之后,开了方子,自古以来,郎中的字迹都不大好辨认。赵清姿仔细看了药方,认出了白及、川芎、当归这些熟识的止血药。
王郎中驾轻就熟地自药箱中挑挑拣拣,抓了十几味药,递给了赵清姿。
“李姑娘,还差最关键的一味药,恐怕得你自个儿想想办法。”
“哪味药?”
郎中皱了皱眉头,迟疑了片刻才告诉她,“经雪的铁皮石斛。”
“布多山的崖壁上生有铁皮石斛,只是只有不要命的采药人敢去一试。”
布多在冬日几乎与世隔绝,即便到了冬雪融化的时候,也少有人下山,路实在是险恶,非到万不得已,不下山。
布多的村民守着绿洲,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,郎中的药材,都是自己种的、在山林间采的,或者是病人以药材换他出诊。
王郎中没骗赵清姿,他的确没有铁皮石斛。
铁皮石斛本就生长在崖壁上,喜阴却不耐寒,冬天估计早寻不见了。
若是能经霜雪,那必定是铁皮石斛中的最顶级的,药效也最好。
郎中自也是听闻了赵清姿背祁瓒上山这回事,心下不免佩服几分,觉得她兴许有办法。
赵清姿心道不好,就知道这任务没这么简单。
“李姑娘若能采得铁皮石斛,就不必以物易诊,我反该来酬谢。”
“大夫,敢问他可否有性命之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