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呼啸,背上的人正好可以替她挡挡风,祁瓒披着虎皮披风,想必是不冷,她造的什么孽啊,带着个死累赘。
她这回也要爬积雪的山,但红军过雪山是为了革命,她却是放下了战事,来救一个人渣,越想越憋屈。
背着他,血腥味直往她五脏六腑蹿,她一步步走得极稳当,只是脸被寒风刮得生疼。
眉毛、睫毛上结了一层浅浅的霜,她隔一会儿就得揉揉眼睛,以免看不清前方的路。
到了山脚下,才发觉这路不是一般的艰险,眼前绝壁耸立,高几十丈,上山的路极为狭窄,不足一尺。
赵清姿觉得口感舌燥,想待会儿得爬几个时辰的山,得喝些水,便将祁瓒解下来,捧了一捧干净的雪往嘴里塞。
雪在口腔里融化了,冻得她牙齿生疼,硬逼着下咽,只觉心肺如针扎,好在是解了渴。
正准备继续将人背走,听到祁瓒小声呢喃“水……水”,如同是梦呓一般含糊不清生命力真顽强,虽还在昏迷,看来是渐渐在恢复知觉。
赵清姿团了一个雪球,扳开祁瓒的嘴,恶狠狠地往里扔,再将用双手夹住他的嘴唇,以免等会儿雪水流出来。
由于她用双手夹住了祁瓒的嘴唇,这样的祁瓒看起来有些滑稽。
让她想到了可达鸭、唐老鸭、小黄鸭、所有的鸭。
呸,他还不如鸭,白马会所的鸭还知道讨人欢心,他比臭大粪还不如。
如果此时她手边有相机,真该将这一幕记录下来,等祁瓒醒转过来,再肆意嘲笑。
喝了几口雪水,赵清姿继续背着祁瓒赶路,等爬上了悬崖,更是提心吊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