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之间,军心大振,“岂曰无衣,与子同袍,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。与子同仇!”将士们齐呼,这是怒王每次行军前,必会吟诵的诗篇。
她并非只是为了壮军心,而是让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,战死沙场,与袍泽兄弟同埋泉下,不是最坏的结果。
折腾到半夜,事情方才安排妥当,赵清姿给自己上完药,打算休息片刻,合衣躺卧着。她本是极怕冷的人,余信方才替她批了虎皮披风。
她平素跟将士一样,穿的是粗布纳的棉袄,不肯搞特殊化,只有这身虎皮,余信说这是她为百姓除恶所得,合该是要穿在身上,何况可以壮军心,让将士们一见虎皮,便再次明晰主上是能赤手杀恶虎的英豪。说这话时,余信笑着,望向她时,眼底有几分赵清姿看不懂的情绪。她便点了点头,任由他替自己披上了虎皮。
“主上,入夜天寒,穿暖和些,莫要着凉。”
很少有这样亲近的时候,余信站在赵清姿身后,伸手将披风的锦带从她脖子后,轻轻绕到她颈窝前,修长的手指将锦带打了个结,他停顿了片刻,又打了个结,似乎生怕披风会掉下来,温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,她耳根募地变红,挨得这么近,他衣衫上茉莉的幽香向她袭来。
余信替她整理好披风后便离开了,那抹天水碧消失在她的视线,点点清香也随之散去,她想此刻若出去,雪地上的脚印应该还没有被风雪掩映。
她忽然意识到,披着虎皮,威风是威风了,只是她身量不高,披风齐到脚踝,刚好将她裹住,又不会有拖地的尴尬,余信替她想得周到。
只是虎皮披风多少有点山大王气质,不免自嘲,又用孙大圣的虎皮裙安慰,可威风着咧。
她就着披风睡下,睡意朦胧间,看到了原主,多是一些片段,迷糊不清,闪现的男人是赵寒声,一身黑衣不知道在说着什么,脸上是戏谑与嘲讽。她着急,双手往虚空打去,似乎是想替原主打这畜牲几拳。
“滴滴,进入主线任务,拯救祁瓒,紧急呼叫。”
刺耳的系统提示音响起,扰人清梦,好几个月没有劳什子任务,她差点以为命运快要放过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