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上的演义,有一句至关重要。”余信斟了杯茶,用手背贴在瓷盏上 ,试了温度,方才递给赵清姿。

“一人参加怒王军,全家管饱不挨饿 ,先生可是说这句?”她喝了一口水温恰到好处的夏至茶,茶香氤氲,觉得心坎里都暖和了几分,不由嘴角上扬,久违地笑了。

相处的时日越久,他二人便越默契,还未说出口,便能猜到对方心中所想。

“这话浅显,做口号最好不过,行兵打仗,最要紧的便是钱和粮,食不饱,即便是义师,也无人跟随。”

赵清姿相信自己是得天运的人,才占了钱和粮。说来也是钻了大富翁卡的空子 ,既然她做生意畅通无阻,那便以粮食生意为主 ,粮食作物总是要比寻常收获得快,产量要高。

她要养冀州和彭城的百姓,压力也不小。

南方的局势尚不明朗,余信说赵寒声可信,能固守南方,羌人对南方虎视眈眈 ,她鞭长莫及。

“下一场恐怕也是苦战,幽州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,不能一鼓作气,就会给羯人喘气之机。”

她心中怎能不焦急,从羯人手中收复冀州时,冀州人口仅剩下原来的四成,外族入侵,屠戮平民百姓,历朝历代都有此惨状。

“来参军的大多是流民,怎敢上战场?属下定当连日操练,不敢懈怠,再过些时日,方能征战幽州。”

赵清姿点了点头,眼下也只能再等等,羯人的主力在幽州 ,不能贸然行动,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当草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