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关重大,她又再重复了一遍“咒语”,仍然是尴尬到头皮发麻。

祁瓒已知会了张天师,让他在显庆帝跟前,借天象做些文章。

显庆帝在其余事务上昏聩无能,防备几个儿子,却是“精明”得很。宁肯失去边塞大片土地,也不愿让他再建丰功。故此,张天师也没有几分把握。

若赵清姿所言非虚,倒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。即便她说了谎,于他而言,也没有什么损失,不妨一试。

为达目的,他也不惮于用些厌胜之术。只是这咒语,让他有几分迷惑,些许窘迫。

“你为何不找赵寒声商议?为何只有本王和你,可以看到此物?”

见赵清姿转身欲走 ,他拦住了她,非听到答案才放她走不可。

“因为只有殿下适合办此事,天色已晚,我先告辞了。”她颇为不耐烦地说,径直走出了房间。

房间里和房间外都是她不想见的人。

赵寒声见她出来,面色好看了些,“事情办完了吗?我们回家。”

赵清姿没有回答他,继续往府外走去,交流有时候是在耗费生命力。

夏日的月光似乎也不够清凉,照在地上如天河倾泻,树影婆娑,就映在天河里,她踏在这条无水的河中,与他侧身而过。

赵寒声追上去,不再与她并肩,提着盏灯,落在她三步之后。

祁瓒打开窗户,看到的就是一前一后两道人影。

他看着他们,理清了思绪。

赵清姿单单倾慕他一人,她既能从梦境中窥视未来的事,想必是知道了他近日的烦愁,不知从哪得来了这宝物,连夜来献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