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,小姐方才说要去燕王府一趟,属下护送小姐过去?”

赵寒声握紧了手中的笔,手腕急剧地颤抖起来,笔尖的墨水溅落在摊开的奏折上,那股无名的怒火又蹿上心头。才写好的折子,怕是要重新写了。

“她为什么要去燕王府?”赵寒声面色一沉。守卫觉得侯爷语气中的火药味太浓,不禁有些发怵。

“回侯爷,属下不知,小姐只说是有急事。”

赵清姿等了一刻钟,早已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,那守卫方才回来,赵寒声自然也过来了。

他一张阴沉到极点的脸,在见到她的那瞬间,又瞬间明朗起来。

“已是掌灯时分,出府不安全,你去燕王府有什么要事?我替你去办。”笑得分外灿烂,隐在衣袖中的手却仍然紧握着“这件事只能我去办,你让他们备车。”依旧是很冷淡的语气。

“好,那我陪你去。”

他吩咐下人备了一辆车,若是平日里,赵清姿定然不肯与他同乘,但眼下,她不想再多费口舌,是以二人同乘去了燕王府。

一路上,赵清姿都在看车帘外的夜景,并没有看赵寒声一眼,也许是注意到了他湿漉漉的眼睛,一直盯着她看。

他没有想到赵清姿身上竟然有燕王的令牌,于是又死死盯着那令牌,似乎要用眼神把它摧毁。

夜色深重,祁瓒还没有就寝,这几日他思虑太多,难以入眠,丫鬟已替他添了第五盏茶。

夏域却来禀报,“殿下,赵嬬人和定远侯来了,赵嬬人身上有你的令牌,守门的亲卫不敢拦着,属下来请殿下拿个主意。”

“哦?无妨,让他们进来便是,安排到本王的议事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