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小姐样样都比她好,但我倾心于她,却是自己不能掌控的。”

赵清姿闻言,只觉得气愤,这不就是沃尔特那种,“我知道你是二流货色,但是我爱你”的翻版?

李昭韫却沉默了。赵寒声倘若说那女子是举世无双,无人能及,她亦要拼命与她一争高下。可他却说那女子样样不如她。

李昭韫没落泪,她转身看向李尚书夫妻,身姿袅袅婷婷,似初春在风中摇曳的海棠花。“爹、娘,我们回去吧。”

李夫人上前扶住爱女,不由落下泪来。

“侯爷既已有中意的女子,我们李家自不会胡搅蛮缠,老夫只有一事相求,还望侯爷能请旨平定突厥之乱,还天下一个太平。”

李尚书此刻只恨自己是科举出身,不能驱除胡人,反倒让妻女担惊受怕。

他虽是一介书生,却是主张要与突厥血战到底的。既为兼济天下,也为独善其身。

若今日求和,苟且投安,来日胡人大军攻陷了长安,只怕自己也是“天街踏尽公卿骨”中的一具枯骨,他妻女的结局恐怕也难逃“红粉香脂刀下死”。

“我的父亲就死在玉门关,被鲜卑人万箭穿心,我十七岁那年带着赵家军,将鲜卑人打败,收复了玉门关。那是我父亲的埋骨地。”

李尚书听懂了赵寒声话外的意思,站直了身板,拱手向他作揖告辞,带着夫人、女儿离开了定远侯府。

等到只剩下他们二人,赵寒声隔着屏风望着她,这是他要保护的人。

“明日早朝我会去请旨领兵抗击突厥,倘若皇上应允,恐怕要在玉门关领军一年半载,你在家中要好生保重,等我回来。”

她想对赵寒声来说,玉门关失陷,既是国仇,又是家恨,他没有不去请旨的原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