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连长安街头都有如此多的饥民,你们可知缘故?”她满脸疑惑地看着舞刀、弄枪。
“回小姐的话,奴…婢和弄枪都是行伍出身,边塞不平已十余年了,年年战乱,虽有侯爷和燕王殿下镇守,但百姓的日子总归是不太平,很多人流离失所。”
“看来无论如何,只有战事彻底平息,才有与民休养生息的机会,大家的日子才会好过。”赵清姿心中叹息不已,想着等会儿从铺中支些银子,救济一下灾民。
她没有老杜“穷年忧黎元,叹息肠内热”那种忧国忧民的情怀,但眼看着饿殍离自己不过一帘之隔,也不免动了恻隐之心。
“听你二人的谈吐,想来你们是文武双全,我好生敬佩,千万不要自称奴婢了,可好?”赵清姿心中对她们肃然起敬,她对保家卫国的人有天然的好感(除了赵寒声和祁瓒)。
舞刀和弄枪本该在沙场上驰骋,当她的丫鬟实在是屈才了。
“谢小姐,我们也只是略识得几个字,侯爷最厌白丁,驭下有术,麾下所有将领都要研习兵书。”
她想起在祁瓒生辰宴上,原主被权贵们羞辱,也有部分原因是目不识丁。自己也要靠附庸风雅才做得成他们的生意。
但如原主这样的底层女人,哪里有机会学习诗书?她们的血泪成了权贵讪笑的谈资。
说起来,祁瓒答应替她请女夫子,也不了而之了。她眼下有些担心,中华千年文化,锦绣诗篇虽多,可自己的知识储备却有限。掌柜请的绣娘,也不知绣出来的成品如何?
等到了离绣铺不远的地方,赵清姿发现绣铺门口排起了长队,没了先前的混乱,秩序井然。
这让她有些恍惚,想起了自己生活的时代,网红奶茶开业找托排队的场景。
她的绣铺应该还没有请银子请托,所以是真的很火爆!
赵清姿觉得自己的脚步都更轻盈了,带着舞刀、弄枪从后门进去了,掌柜的见她来,颇为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