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真是这样吗?”祁瓒抹了抹眼泪,目光灼灼地望着赵清漪,似乎在期待着什么答案。
“那是当然,母亲生我那日下了场春雨,父亲觉得池中点点涟漪雅致,便给我起名叫清漪。也是寻常事物,我只当是大巧若拙。”
“再有,你没有听民间的说法吗?贱名好养活,说不定能替你积福,又何必难过呢?”
祁瓒从没见过如此巧舌如簧的人,但也被这小姑娘说服了,不再哭了。
那天,赵清漪陪祁瓒堆了许久的雪人,俩人都冻得小手通红,但心里很是畅快。
她捡起雪地上的梅花瓣做雪人的嘴唇。
这一画面在祁瓒心中定格了许多年。
祁瓒那时问她:“我以后还可以找你玩吗?”
“当然可以,我不时会陪母亲进宫给太后解闷,那时候,你尽管来找我便是。”
但后来,赵清漪却很少会陪祁瓒玩。她在太后处,见到两位公主的时候更多些,皇后和长公主也更愿意让她和公主们一处玩,不愿让她日后被困深宫或王府。
“我是不愿意卷入宫廷的波诡云谲。过了今年中秋,便要随双亲去苏州了。”
“这么说来,赵太傅要辞官归隐?”
赵清漪说的和《燕王的独宠王妃》有很大的出入,难道是系统在搞什么鬼?
赵清漪却道赵太傅早有退隐之意,朝政看似平稳,实则党派林立,暗潮汹涌,永徽朝确是到了内忧外患的地步。长公主和赵太傅早有思退之意。
也是成全他们年少时许下的“岁晚青山路,白首期同归”之约。
“燕王知道你的打算吗?”
“我与京中好友一一说过,自然是告诉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