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岁的祁瓒守在母妃的床前,他不知道该跟这位至亲的人说些什么,随着年岁的增长,他似乎不像过去那样在感情依赖着母妃。

求而不得到最后,变成了无甚可求。

现如今,他二十岁了,站在他面前的女人,已不再平静淡漠的母妃,而是赵清姿。

赵清姿觉得燕王是个很奇怪的人,她想过“阿瑜,杨柳儿活”这几个字对他而言意义非凡。但是让一个残酷的人,露出怅然若失的表情,还是让她意外。

“回燕王殿下的话,妾对殿下的事情了如指掌。倘若殿下放过柳嬬人,妾可以帮殿下消灾解难。”

说这话的时候,赵清姿的手心全是汗,怎么替这个阎王消灾解难?就像过去所有穿书的前辈那样,凭借着对剧情的了解,来改变故事的进程?

燕王的灾都是小灾,她遇见他才是随时小命不保,这人也许就是自己的灭顶之灾。

“哦?对我的事了无指掌,替本王消灾解难,说来听听。”

幸好没又被这男人掐脖子,但听得出,他的语气里都是嘲讽与不屑,让她说下去,大约是想看看,这女人能胡编乱造到什么程度。

“燕王殿下今日可是去见了赵小姐?听她说想要寻一张好琴,殿下便想差人下扬州去寻名琴鹤唳清宵。但这张琴会牵扯出许多事,对殿下实属不利。”

祁瓒起先以为这女子是从清漪那里套来了什么消息,但寻鹤唳清宵一事,只是他心里的念头,还未差人去办,这女人是怎么知道的“行巫蛊厌胜之术,把你挫骨扬灰都不为过。”

已经被挫骨扬灰过了……这人还真是残暴。

“妾绝不敢行禁术,再说历来的巫蛊之术,要真是有什么用,行禁术的人也就不会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