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谢跖挺着大肚子,几个月后就要生产了,她又不敢带他做那么危险的事。
温茹表面一如往常,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,没一刻放心的。
但奇怪的是,谢跖没有再露出忧虑的表情了,也没再把自己关起来,而是整天黏着温茹,脸上常常挂着笑。
就算温茹走开一会儿,回来看他,他也只是乖乖地低头,轻声给宝宝念童话故事,脸上依旧是轻轻的笑意。
他这次也发现了温茹对他的观察,但他没有闷在心里,而是问温茹怎么了。
温茹想了想,终于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医生给他的抑郁症关怀手册拿出来给他看了。
两个人防,总比一个人防好一些吧。
谢跖一愣,开口道:“我当时跟你说话,心里挂着心事,瞎填了很多。”
“真的?”温茹眼睛亮了亮,但想想谢跖那天跳露台,将手机一收,坐到他身边,把他揽在怀里,“你没事最好了,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。如果是那件事的话,你也不要着急,等你生产完,我们就去解决它。妻主保证不会让你难过的。”
谢跖转脸,视线一直落在温茹脸上,眉宇间没有升起什么沉重,反而笑着回答她:“妻主不是说,我就是傅寄舟吗?那我有什么着急的?”
“啊?”温茹怔在原地,不明白谢跖怎么又不反驳了。
“我想了想,还是决定相信妻主。”谢跖应道。
他的灵魂可能生来就比温茹卑劣一点,他已经想好了,不管海底黑兜帽还在不在,是不是傅寄舟,他都是傅寄舟了。
即使在幻境里,那个傅寄舟也不是他的对手,常常被他气得说不说话,最后还一杯冷茶就病倒了,要不是温茹站出来,他根本就吃不了亏。
现在温茹说他是傅寄舟,那他当然就是傅寄舟了。
傅寄舟没了温茹的帮忙,他一个活生生的人,还抵不过一个只能在海底的,连面目都模糊的残破灵魂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