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祎向他解释了一番。

“我不怕受伤,但初来乍到,在天宫受伤了也没有仙理我,”风羲落寞地垂下头,实则在偷瞄着女仙的神情,道,“所以祎祎姐姐会收留我,让我去月宫养伤吗?”

“自然可以,”说话的却不是越祎,而是青桓,“别忘了你若受伤,皇姐也会。她在月宫养伤被你扰了清静,想来不介意再多我一个,我去照顾她的时候,也会顺便‘关照’你的。”

风羲被他凉飕飕的视线刺得退了一步,旋即委屈地看向越祎,满眼控诉。

青桓的手握到了剑柄上。

他不是冲动的性子,但对这种装模作样,在皇姐跟前刻意扮可怜的仙,实在忍不住杀意。

“你我共受反噬之力,此伤不会太重,仙官们也会为我们备药,”越祎道,“若你需要生灵陪你说话,可与我传音。”

风羲知晓她这是拒绝了,道:“那你可要日日与我传音。”

越祎没有再多言,将卷轴拿了出来。

风羲刺破指腹,血滴在空白处,也不在意有何反应,偏头道:“祎祎姐姐,我的手好疼啊。”

“……”青桓攥紧了剑柄。

越祎顾不上与他玩闹,看着泛起光亮的卷轴,道:“成了。”

“啊?”风羲扭过头去,迟疑地拿起飘到眼前的笔,落下二字。

越祎识海中浮现出巨大的图景,几乎囊括了天地风光和世间万物。

然而定睛一看,哪有什么山河或是生灵,只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卷。

画卷一旁,站着个执笔的身影。

越祎睁开双眸。

“风羲师弟,你是司掌笔墨丹青的神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