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时有些憋闷地道:“我离开这么多日,你就没有半点不适?”

越祎眨眨眼,道:“其实你可以再不回来。”

“你!”

“你也该感受到了,”越祎道,“自我们从上古回来,你与苍韶的契约就断了。”

“……那又怎样?”

一开始,他只当是暂时消失了,可这些天一直没有重现。

“不管是因为时空乱流还是那位神祇的力量,契约都解开了,”越祎笑道,“应时,这大概就是天意。”

她记得自己为何留他,这几百年也够了,刚好有此机缘,索性将他放走。

“天意?”应时怒道,“何至于说得这么好听?你不就是想让我走,好和你的玄溯双宿双栖,每日在这月宫中逍遥吗?”

池水实在有些凉,越祎只想上岸,没有反驳他,道:“我放你自由,难道不好吗?”

应时显出人形,挡住了她转身的动作,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间,道:“还没有到千年,你凭什么放手?”

越祎后背抵住池岸,见他靠得近,不自在地向后偏了下头,道:“早些不是……”

“莫说千年没到,即便到了我也不可能走,”应时打断道,“祎祎,这灵兽契约你既结了一次,就别想着反悔,我们往后都是绑在一起的。”

他这话,倒是将龙族固执霸道的本性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
越祎知晓他向来是认准了什么,就再也听不得劝,只得换了种说法,道:“今后你我就是仙友,除却少了道契约,也没有什么变化,且不必再受制于我,岂不更好?”

应时盯着她,道:“你休想。”

他要的就是那道契约,那是他们之间最深的羁绊,是她身边任何生灵都比不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