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溯握住,却并未用力,而是半弯下腰,将女仙打横抱起。

以法力散去水意,身上恢复干净清爽的女仙被他轻轻放在了榻上。

玄溯在她眉间落下一吻,道:“我去将落入池中的物件取出来。”

越祎劝道:“若是累了,明日再去也不迟。”

“无妨,只捏个法诀就好,误不了多少时辰。”

玄溯阖上房门,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。

她那些关心的话,让他欢喜之余又有些无力。

……未免将他看得过于脆弱了。

他还未曾有哪一刻,这般迫切地想要回到本体。

以本体的实力,世间再无生灵能够威胁到他,他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。

无论这伤害源自于谁——

包括他自己。

翌日。

越祎醒后,沐浴完换了身衣物,才走出房门。

玄溯坐在清池边的石桌旁,手中拿着一卷玉简。

越祎在他身侧坐下,见桌上放着酒壶和酒杯。

“这些是从池底取出来的,”玄溯道,“那支竹笛,我没有找到。”

“没有找到?”

玄溯颔首。

越祎将法诀丢入清池,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,探寻了半响。

“没有别的生灵来过,那物也未生出灵智,不该凭空消失才对,”越祎沉吟道,“莫非是材质有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