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祎将他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。

这个若木,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让她教他束发的少年了。

越祎隐下实情,不动声色地试探道:“百年千年,又有何分别?”

若木意味不明地道:“于你我分别而言,十年都久。”

越祎颔首道:“确实如此。”

倘或他知晓他们隔了千万年,根本没有帮忙的可能。

若木做好了她会反驳的准备,猝不及防得到了认可,道:“你也觉得久?”

“哪怕再短的时日,终究不如不分别,隐居于此也不错,只要你不赶我走。”

若木松了口气。

她留下了,不必他来动手。

待女仙回了房中,寻木才显出身形,给自己倒了杯茶,道:“兄长,你也听到了,她不可能永远留在此处。”

若木道:“但眼下不会离开,不是吗?”

“那个女仙并不安分,兄长何苦陷进去?”

“小寻,你好像对她有很多误解。”

这就差明摆着说她的坏话了。

寻木见他不信,偏偏又不好明说,只得赌气地将茶杯搁下。

罢了,还不如去寻那个女仙,敲打一番,让她收心。

越祎躺在摇椅上,悠闲地晒着太阳,看到出现在房中的身影,有些意外。

寻木勾唇道:“很惊讶?”

越祎道:“何事?”

寻木隔着一张桌子坐下,道:“今日没有去会你那小情郎?”

“什么小情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