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人低着头未曾注意,他却清楚地看到,那方才还与自己诉说心事的贵妃,对着锦袍男子笑得毫无戒备。
他们之间的默契,不是旁人可以插足的。
那是,瑞王。
她说,她在乎那份“公平”。
玄溯忽然意识到,若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,她或许,会去找别人。
几日后。
临去避暑山庄前,边境将士班师回朝,皇帝设下了洗尘宴,为他们论功行赏。
帝、后同坐,后宫女眷被单独隔开,与朝臣并不在一处。
玄溯与同僚推杯换盏之际,注意到对面的瑞王起身,离开了位置。
当即将酒杯微倾,状似失手打湿了前襟。
“相国大人?”
“无妨。”
玄溯将酒杯搁在案上,召来候在一旁的的宫人,吩咐一二,借着换衣之由离了席。
越祎早早地离开了酒宴,挥退了宫人,寻了处秋千坐下。
前日夜半,她醒来时感到法力回归,但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消散了。
虽说短暂些,但绝非错觉,想来过不了许久就能离开了。
身后传来推力,越祎回过神来,望见是青桓,就由他去了。
“皇姐,其实在此界也不错,比天宫清静了许多,”青桓语气带着笑意,道,“就是你我相见要防着外人。”
“不只相见要防,男子尚且还好,女子却时刻要将衣物捂得密不透风。”
尤其天热了,午后最是难挨。
青桓想到她处处受限,道:“我带皇姐离开如何?此后天高海阔,你我相守,想做什么都不必在意旁人。至于皇姐想要的‘唯一’,无论越桓还是青桓,都是给得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