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溯没有半点印象,只能顺着她的话去思索。
自己书房中悬着的匾额始终警示着他,入朝为官不只是为了功名,也是为了黎民百姓。
而她……
玄溯想起这贵妃进门时熟稔的态度,以及说的话。
“莫非,”玄溯心中翻起惊涛骇浪,在她期待的目光下,道,“娘娘入宫是为了臣?”
他身为臣子,竟和宫妃纠缠到了一起。
越祎:“……”
缓了一会儿,想到这凡躯与自己的模样相似,越祎重又望向他。
玄溯触及到她的目光,却如同被烫到了般,侧过了身。
越祎暗道纲常委实害人,他都不看这副皮相,怎么能指望他想起什么?
越祎沉吟片刻,干脆顺着他的话,道:“是你想的那般,你我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,如今看个几眼也不打紧。所以,转过身来。”
玄溯一味盯着书架,道:“今时不同往日,贵妃娘娘与臣身份有别,若继续冒险相交,只怕会有性命之忧。”
无论她口中的是不是实情,也无论他过去对她是真心还是利用,当断则断。
越祎见他软硬不吃,只好以话相激,道:“你这般不敢看我,究竟是忘了,还是假装失忆,实则心虚呢?”
“臣……”玄溯回身的瞬间,就知自己上当了。
可视线却无论如何都移不开。
她的眼中没有幽怨,没有质疑,也完全不同于语气中的调笑。
唯有真心实意的担忧。
越祎道:“想起来了?”
“臣,不记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