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祎不好驳了他的面子,道:“臣妾无时无刻不在念着陛下。”

“是吗?”萧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道,“想来那对淑妃说着,愿孤终日宿在别处,那与德妃言及,望她早些为孤诞下子嗣的……都不是爱妃了?”

他听闻了那些话之后,晾了她许多时日,想看看她是否真的如所说的那般,可最终还是自己先沉不住气。

越祎知晓宫中的任何风吹草动,都会通过耳目传到他那里,但没想到他会无聊到因为这些话找过来。

他这个做帝王的,很闲?

“臣妾虽念着陛下,可一人的私心比不得国祚,”越祎开口补救道,“宿在各处,雨露均沾,才好为皇室开枝散叶。”

萧璟眸光微暗。

这般劝过他的人多是心口不一,除却太后,没有像她这样字字真切的。

宛如一个局外看客,根本不在乎谁人侍寝。依譁

萧璟将她拉到身前,道:“她们都盼着孤少去别处,你倒是不在意。”

越祎想起来,虞祎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马。

这帝王早年时,也有过真心,到了后来,却被后宫的女子迷花了眼。

“在意又能如何?”越祎叹道,“陛下会为了这份在意,就不去宠幸别人?”

“孤是皇帝。”

即便不是,世间又有哪个男子能够钟于一人?

见她不语,萧璟哄道:“孤当年的话依然作数,虞祎,只要你想,后位就是你的。”

越祎不禁笑了下。

原主刚入宫时,这皇帝偏袒她的那股劲儿,让一众妃嫔至今想来都是眼红。

这笑颜在烛火的映照下,勾得萧璟再次有了心动的感觉。

“阿璟,”他既以名姓相唤,越祎也改了称谓,这脉脉温情一如少年,然说出的话却是惊世骇俗,“我要的从来不是偏爱,而是独宠;我不想做‘之一’,只想成为‘唯一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