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半句声音极低,越祎没有听清,揶揄道:“我回去了也热闹不到哪里去,月宫中最吵的只有应时。”

她与玄溯都不是好动的性子。

应时:“?”

你们聊天为什么总要带上我?

玄溯感受到越祎将额头抵在他的背上,道:“累就睡会儿,醒来也就到了。”

越祎没有力气回应,可有可无地“唔”了声。

“越祎,你可还记得当年在七绝山?”玄溯望向远处,道,“那时是我重伤,你带着我逃跑,我也是这么靠在你身后。”

此情此景,却是完全对调。

玄溯轻声道:“或许这世间,不只凡人身上有因果,别的生灵也有。”

越祎再次醒来,已是数日之后。

正身处月宫的住处,胳膊上的伤敷了药,恢复起来并不麻烦。

内伤却不好调养,当日为了清除记忆,冥官下了猛药。

越祎偏头,见玄溯正坐在不远处,手中拿着一卷玉简。

察觉到她的视线,玄溯抬头,将案上的碗端起,以法力将其温热,才交到她手中。

越祎舀起一勺,瞥到桌上堆着的东西,道:“那是何物?”

“有众仙送过来的,也有冥界送过来的。”

越祎手中一顿:“冥界?”

玄溯将她昏迷时发生的事讲给她听。

弈疏伪作仙体,在仙界谋了仙位,又掳了一位仙君,无论如何都要给天宫一个交代。

起初众仙商议时,有主张开战的,有主张议和的,也有说最好先潜入冥界相救,再大动干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