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将她牢牢地勒入骨血,想将她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。

但是此时不可,不能将她带出去。

至少也要等千年之后,她的心定了,再谈其他。

更何况,他是要去杀那个魔物,不能让他们碰到。

越祎放在他身后的手攥住衣服,不动声色地将药蹭上,道:“弈疏,我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,但我知道,我不想你有事。”

“不会,这世间能取走我性命的,除了我自己,就只有你。”

别的生灵没有那个本事,更没有资格。

“好,我等你回来。”

越祎看着他开启出口,带着冥兵消失。

一旁的冥官道:“冥后好像很开心?”

越祎但笑不语。

那药没有别的效用,却能吸引——

凤凰。

她最担心的,不过是他在此界困住她,也困住他自己。

只要他出去,就有无数种方式将消息一并送出。

他与白钰相争,能败了最好,即便安然回来,也足够让他暴露藏身之所了。

两月后。

越祎正与自己下棋,忽然感到燃着的烛火跳了下。

也未放在心上,直到屋内的光明明灭灭,晃个不停,才发现不对劲。

窗户锁着,并没有风。

越祎望着烛火,竟瞧出个双翅的影子,将耳朵贴近,听到了极轻的声音。

“皇姐。”

“宛宛?”

“呜呜呜皇姐,我在冥界找了几千个地方,总算找到你了……你刚失踪的时候,我就怀疑是弈疏搞鬼,可空口无凭不好惊动他。之后他辞去了仙位,怎么想都有问题,可我根本找不到他在何处,”赤宛咬牙切齿地道,“若不是族中姐妹顺着梧清草的气味寻过去,看到他带着冥兵,谁能想到他竟与冥界有牵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