弈疏讽刺地道:“果真谨慎,倒是她的性子。”

只可惜,百密难免一疏。

越祎暗自估算时辰,到了该醒之时,睁开了双眼,茫然地望着上方。

缓了一会儿,才坐起身。

弈疏在桌旁坐着,没有错过她神色的变化。

止住护卫的话,笑道:“醒了?”

越祎轻声应了一句,向后靠过去,佯作头疼之状,显然是在回想昨天的事情,迟疑地道:“我们昨天……”

“以往我未曾试过这男女之情,也是昨日方知滋味美妙,”弈疏以手支颔,语气莫名地道,“你醉得过了,可缠着我的姿态倒是半点不减。”

越祎点头,心道这老狐狸扯谎的本事才是半点不减。

若非她清醒得很,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,保不准真让他骗过去了。

弈疏随口调笑一句,以为会看到她或是慌乱,或是气恼的模样。

然而都没有。

也是至此,他才死心。

她对他没有分毫感情,无论爱恨。

可即便如此,她怎么能这么平静?

难道于她而言,能够随意与心中所爱以外的生灵欢好,还是说,只要将他当作白钰,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?

弈疏示意身后的护卫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