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仙君别来无恙。”
越祎抬头,眼中的笑意还未收起。
弈疏眯眸。
顶着这副模样,和楼曲仙君走得这么近……
南楼曲正与越祎谈到琴的来历,被打断了也丝毫不恼,道:“弈疏仙君怎么有空来我这里?”
“本不想扰了仙君雅兴,只是有几件要事,须与你身旁这位仙君相商。”
南楼曲皱眉,他如何听不出语气不善?
他素来厌烦这种纠葛,若是以往,收好乐器就该退避,但今日却不打算离去。
越祎不禁看了他一眼,这南楼曲竟然坐得稳稳的,她可是记得他上次跑得极快。
但弈疏明显是想单独与她相谈,若南楼曲不走,怕是会被这只狡诈歹毒的老狐狸记恨。
南楼曲一贯君子作风,如何是他的对手?
越祎偏头,眼神示意对方。
南楼曲有几分迟疑,终究还是抱起琴让出了位置。
待走出些距离,南楼曲顿住步子,以手摩挲着琴底的一角。
他已将这琴里外上下探查了个遍,用的何种材质尚且不知,但构造却是了然于心。
这琴历经风霜,底部的刻字早已看不清,他也是日日摸索,才依稀分辨出来——
是一个“祎”字。
“弈疏仙君有什么话,但说无妨。”
“月一仙君,”弈疏念出来,到底心中不适,隐去了她的名字,道,“仙君与楼曲仙君似乎关系甚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