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祎有些头疼,道:“不必如此妄自菲薄,你可是此界最年轻的天阶炼丹师。”
容成若:“……”
这人竟把他的话当真了,出言宽慰他。
他怎么可能是那种畏畏缩缩的性子?
他炼丹的时候,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主宰乾坤之人。
但是既然她信了,只好顺着这意思,再添一把火:“我不奢望你能全了当年的约定,留下来陪我一个月,待屋舍建成就好……除了你,我实在找不到他人作陪了,就因为你在大典那日对我说的话,小寻与我打了一架,就搬出去了……”
越祎想起是什么话,有些奇怪道:“为何会打架?”
“他觉得你不是好人,劝我不要和你来往,我不肯听,他就动手打我。”
越祎沉默了一会儿,这话她一个字都不信,面上却是格外认同地道:“他说得对,我们不要来往了。”
容成若瞬间卡壳,绞尽脑汁地想着还有没有别的说辞,却听她笑出声。
“我在丹恨宫住一个月就是了。”
她还不想回宗门,原本闲时最大的乐趣就是与句尘相约同游。
可惜今时不同往日,若非必要,她不想再去主动招惹。
免得又误了他。
在外面散散心也不错。
容成若反应过来,腹诽了一句可恶的女修,就会逗人玩。
然而看到她的笑颜,且人已经答应留下,心中的不满又烟消云散了。
因峰中还有些灵植,容成若放心不下,也就没有搬离,而是住到了容成寻的住处。
又将隔间收拾了一番,让越祎住下。
丹恨宫自然不好阻拦,一来,越祎是大乘期修士,与她交恶徒增麻烦;二来,这是宫中弟子点名要留的外客,还为她推拒了所有炼丹的帖子,直言哪怕以仙器作报酬,也要一月后再来打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