坚今认出重伤之人是他带入宗内的下属。

他遣人去破坏护宗大阵,好接应藏身门外的魔众进来。

坚今反应过来,怒道:“这些时日,你在传讯中提到的防御法阵也是假的?”

“你猜对了,不过,”越祎刻意顿了一下,这嚣张的姿态让坚今恨不得掐死她,“准确地说,不仅近日这些是假的,这么多年来给你的消息全是假的,我从头到尾都在骗你。”

坚今不信邪。

一个小小的细作,哪能有这么厉害的心性,潜伏几百年布置这场大局。

更可能是见识到了外面的世界,心野了,才会中途倒戈。

她既然能照他说的杀了句尘,白钰的药应该也下了。

“等本座解决完问道宗,再与你算总账。”

坚今手中用力,攥碎了掌心的丹药,引丹之香飘散在空气中。

白钰捂住胸口,越祎也觉得心脉不畅。

但受到散灵丹影响最大的,却是坚今本人。

坚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
他怎么可能中毒?魔门中有别的奸细不成?

不,自己曾以本体见过越祎,是两人同游那日。

“给本座下药的人也是你?是上月相见的那天?”

越祎声音虚弱,说出的话却刺得坚今难受:“不错,若不是为了给你下药,谁会陪你聊那些风花雪月。”

坚今冷声道:“所以你的情意也是假的不成?”

“随口一说你就信了,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喜欢你?”越祎梳理着一桩桩一件件,“凭你用魔印要挟我?凭你为了让我进入求如山小秘境,不顾我往后的修炼,逼我用丹药把修为强行堆上去?凭你为了自己的私欲设下情网,骗取我的真心?还是凭你,为了所谓的大业,让我以自己作饵,引诱同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