坚今声音艰涩,道:“他弄的?”

越祎不自在地抽回手,放下衣袖:“嗯。”

于是坚今彻底误解了。

这伤已经如此,想来她身上定然也好不到哪去。

被弄出这些痕迹时,该是何等绝望?

若非他送她进问道宗,她也不会受这种折辱!

坚今心中升起懊悔和怒气,又转化为宛若实质的杀意,见他的小内应还在无声落泪,抬手想为她拭一下,却被躲开了。

坚今也不恼,只是心疼得无以复加,安慰道:“祎祎,你放心,本座会尽快解决,把他杀了为你解恨可好?”

越祎止住抽泣,眼中迸发出的希望仿佛星火落入原野,燃起耀眼的光,烧得坚今的心滚烫而炽热。

“多谢魔尊。”

坚今抱着她,道:“等着。”

话落,身影消失在了原地。

越祎坐下倒了杯茶,看着氤氲的雾气,陷入思索。

这魔修对下属还不错,能有这样的允诺,已是出乎她预料了。

此界能有实力与白钰抗衡,又有旧日恩怨肯出手的,大概也只有他。

最好的结果是两败俱伤,自己能顺利逃开,之后找个地方藏身,待步入大乘期再出来。

倘或不能……

越祎叩击着桌面。

若是白钰赢了,那她只能与他做对假道侣,少说也要忍个千百年,方才能够脱身;若是坚今赢了,恐怕要去焚煞门,还须另作打算。

白钰在峰中坐了一整天,推衍了数十遍天机,又小心地避开曾生过祸事的日子,终于定好了大典之期。